原標題：Uber遭遇刷單大軍蠶食：車主不出車月領3萬-5萬補貼

品牌中國網(wǎng)配圖

　　Uber“刷單風云”

　　對于外來戶Uber(優(yōu)步)而言，中國市場絕非其想象的那么簡單，至少不是簡單到用錢就可以解決的——盡管其宣稱要在中國投資10億美元，再融資10億美元。

　　種種跡象顯示，這只龐大的“恐龍”正遭遇來自中國刷單“螞蝗軍團”的蠶食，一如它的很多前輩，如雅虎、谷歌那樣，橫跨大洋的身軀使其反應過于遲鈍，甚至是麻木，而這，往往最終被驗證是致命的。正如中國有句古話，千里之堤毀于蟻穴。

　　“今天，你打針了嗎?”

　　“打針”除了“將藥劑通過針注射進入人體”這一傳統(tǒng)意義外，如今也成為了專車司機之間的一個專用名詞，它的通俗說法也叫：刷單。

　　用過打車軟件的人都知道，在叫車頁面上，叫車人所處的位置顯示為一枚圖釘，可以隨意拖拽改變起點，“扎(打)針”因此得名。幫忙“扎針”的人，圈子里人稱“護士”，也就是職業(yè)刷單人。

　　所謂的刷單，就是司機沒有實際完成乘客要求的路線，通過各種方法，以求獲得除車資以外利益的行為。無論是和乘客私下協(xié)定，偽造行駛路線，還是請親戚朋友下單，但實則接單后并未出車，只要是通過虛假訂單，騙取打車軟件公司補貼獎勵的都被稱為“刷單”。

　　目前，各家打車軟件的主要競爭手段之一就是補貼，既有補貼司機的，也有補貼乘客的，但是部分軟件的補貼金額已經(jīng)超出了司機正常業(yè)務的收入，這就導致了刷單現(xiàn)象頻出。

　　這種現(xiàn)象并不是Uber獨有的，專車巨頭易到和滴滴，拼車巨頭中的嘀嗒拼車和51用車也存在這種刷單行為，但是Uber提供的補貼卻是最高的，通過Uber刷單也最有利可圖，因此Uber成為專車刷單領域最肥沃的土壤。

　　自2014年春天開始，中國的出租車司機、專車司機，乃至黑車司機就感覺天上總在掉餡餅，畢竟，滴滴、快的、Uber補貼出來的是真金白銀，而不是什么購物券或者會員積分，還記得滴滴、快的的補貼大戰(zhàn)，司機受惠的同時，消費者也跟著受益，但誰能料到這原本“雙贏”的模式會演變成為專車司機對刷單的狂熱。

　　有媒體爆料稱，Uber在華每日訂單中有30%-40%是刷單，每天Uber在中國光被刷走的金額都超過千萬元。對此，有業(yè)內(nèi)人士指出：“與電商刷單創(chuàng)造虛假繁榮一樣，Uber被大量刷單某種程度上使其在中國的經(jīng)營數(shù)字更好看，有助于提高融資時的估值;但另一方面則是，Uber為此付出了高昂的真金白銀。”

　　搶占本地市場

　　最近，Uber CEO特拉維斯·卡蘭尼克在致投資者的信中表示，年底之前，中國將超越美國成為Uber最大的市場。對于中國14億人口的巨大市場，Uber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放棄的，但是坊間不少人對Uber在中國市場的發(fā)展前景表示擔心，認為Uber在無法控制刷單現(xiàn)象的前提下，大量燒錢參與市場競爭以保障地位很困難。

　　易觀國際統(tǒng)計顯示，滴滴快的以78%的訂單份額統(tǒng)治中國打車市場，Uber的份額約為11%。雖然面臨強大的競爭對手，自身還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，但是Uber高管依然保持信心。“對Uber來說，接下來的幾個月，亞洲將會成為比美國還要大的市場”，Uber駐香港主管吉爾曼日前指出，中國以及整個亞洲地區(qū)行業(yè)發(fā)展前景樂觀，Uber仍在中國內(nèi)地市場積極探索。

　　德勤會計師事務所一位分析師在接受《國際金融報》記者采訪時表示，Uber如今面臨的刷單事件，究其原因是Uber在實現(xiàn)本土化的道路上遇到了阻礙?！癠ber將中國視為美國以外最重要的市場，因此投入的精力也很大。但若要適應國內(nèi)市場，滿足用戶需求順應監(jiān)管，Uber跳不出中國式市場競爭”。

　　邁博瑞咨詢有限公司創(chuàng)始人Mark Natkin表示：盡管使用Uber這樣的國際品牌意味著會收獲優(yōu)良的品質(zhì)和服務，但中國人還是傾向于使用本土品牌。Uber既要用豐厚的獎勵吸引司機，又要嚴格治理造假行為，為了追趕中國市場領軍者滴滴快的，Uber必須平衡這兩種做法。

　　中國市場是一塊巨大的蛋糕，但幾乎沒有一家來自西方國家的科技初創(chuàng)公司在這里站穩(wěn)腳跟。Uber這家創(chuàng)立僅僅5年的科技公司已經(jīng)在58個國家和地區(qū)，超過310個城市拓展了業(yè)務，而在中國則面對滴滴快的的挑戰(zhàn)，后者不僅占據(jù)打車服務市場90%的份額，背后還有中國兩家最大的科技公司：阿里巴巴和騰訊的資金支持。Uber還得妥善應對本土法規(guī)，后者可能一夜之間就能將Uber掃地出門。

　　對此，Uber的首要策略還是先“撒錢”。手握60億美元風投資金的Uber最高能給司機提供相當于車費3倍的補貼獎勵，此舉只為了讓Uber打車業(yè)務在中國收獲和美國一樣的驚人發(fā)展速度，而事實上，Uber的金錢戰(zhàn)略也吸引了大量的司機加盟。

　　正是因為如此，導致了Uber刷單的繁榮。有業(yè)內(nèi)人士提供的一份調(diào)查數(shù)據(jù)顯示：僅淘寶一個渠道，就買賣了20萬左右的Uber乘客賬戶。而淘寶訂單主要是以小散用戶為主，更多大量批發(fā)的用戶是通過電話、QQ等私下接洽完成。

　　更高補貼可搶奪專車行業(yè)的核心資源，即專車司機。競爭對手在補貼力度上，都不及Uber這么“瘋狂”。另外，滴滴、快的等使用的是搶單模式，用Uber司機的方式刷單，不能保證熟人派單被自己搶到。

　　Uber出發(fā)點沒有錯，提升用戶體驗;Uber沒有想到的是，中國的司機這么聰明，補貼成為大多數(shù)專車司機的生財之道，虛耗財力，卻不能帶來訂單。是保留原有重用戶體驗的模式，還是調(diào)整為與競爭對手相仿的司機選擇權更多的模式，需要Uber考慮中國本土市場情況再來定奪。

　　畢竟，在中國市場曾經(jīng)有谷歌、eBay、亞馬遜等敗陣，Uber克服水土不服卸掉優(yōu)越感，立足市場的挑戰(zhàn)仍然很多。

　　組團刷單生意

　　在Uber司機的各種群中，如何刷單是一個長期的熱門話題。目前有職業(yè)刷單群體的出現(xiàn)，在刷單群中，“護士”指的是專門刷單的乘客，“病人”則是接單的Uber司機，刷單的行為則稱為“打針”。

　　最簡單的一種是由同事和親朋好友幫忙刷單，所以這種刷單是偶發(fā)性行為。如果想長期問題刷單，需要找職業(yè)刷單者。一個中型刷單團體，手中的Uber乘客賬號都在3萬個以上。

　　職業(yè)刷單者幫刷，方法也不同。有的是刷單團隊會真的在車上坐車，一行四個人，各自有多個賬號，短途距離依次“上下”車，一天下來能迅速把訂單數(shù)刷上去。另一種就是刷單團隊有虛擬運行設備，可以不坐車也能刷，只需要告訴他們車牌號和位置，他們會釘?shù)侥?，然后虛擬跑一段，形成訂單。

　　因為投入了高額補貼，很多Uber司機通過微信和QQ群尋找“同謀者”，幫助他們完成虛假的訂單，已獲取現(xiàn)金補貼。這些“同謀者”只需要坐在家中，關閉手機的定位后發(fā)出訂單需求即可。司機接受訂單并空駛，在這一“乘客”選擇付款之后，司機再將車費重新轉賬給“乘客”，而雙方將對獎金進行分成。

　　刷單軍團很團結，他們有自己的QQ群，每天會發(fā)布刷單相關信息，交流刷單經(jīng)驗。在此類群中，每隔數(shù)分鐘就會有成員發(fā)布相應的“生意”，或是交流刷單經(jīng)驗。值得注意的是，不僅僅只有“護士”與“病人”的“打針”生意，還有著針對“護士”的“賣號”生意，以及針對新手的“培訓”生意。

　　“滴滴、易到、嘀嗒這些平臺都可以刷，分成比例是一人一半，不過我們建議最好還是用Uber或者人民優(yōu)步來刷，這樣大家都可以多分點?！?/p>

　　“你最好還是用Uber來刷，別的專車軟件刷的話沒有多大分成，拼車的單也可以刷，就是錢少?！?/p>

　　“求扎針(刷單)”、“求護士(刷單人)”、“有大量手機號可賣”、“賣乘客白號、司機白號和老號”，以及“刷單教程，絕對無風險”等刷單信息是QQ群中永遠的主題，還有各種經(jīng)驗傳授，刷單最佳方式的討論。

　　從群里大家的對話中不難看出，通過與刷單者合作，車主在不出車的情況下每個月也可以從Uber領取3萬-5萬元的巨額補貼。除去分成外，車主每月可以獲得1.5萬-2.5萬的收入，而部分職業(yè)刷單人的收入則超過10萬。

　　專車司機們刷單基本都是認準了Uber，這一方面Uber相比滴滴快的來說補貼更高，有時候補貼并沒有里程限制，通過空跑可以完成補貼要求;另一方面，Uber的計費周期為一周，無論是高峰補貼、還是滿單補貼都是周結?！安幌竦蔚慰斓亩际窃陆Y，完成任務比較困難”。

　　在淘寶上就可以看出，Uber刷單的確十分嚴重，用“Uber”和“優(yōu)步(Uber中文名)”兩個關鍵詞做搜索，發(fā)現(xiàn)出現(xiàn)的幾乎都是賬號買賣和刷單的信息。涉及到Uber乘客和司機賬號買賣的淘寶鏈接，超過200個，排名靠前的總成交量都在1.4萬。

　　除了“團隊協(xié)作”以外，還有一種方法叫作“空車刷單”。就是指司機通過另一部手機，自己給自己下單，以騙取專車平臺發(fā)放的獎勵和補貼。也就是說，中國的Uber司機人為制造了虛假的訂單，并注冊了多個Uber帳號，以獲得Uber的豐厚補貼。這些“司機”會讓他人假冒乘客，但實際上這些“乘客”哪也沒去，雙方甚至可以在靜止的汽車內(nèi)，通過十幾部手機不停地下單和接單。

　　此外，還有一種能從打車軟件公司“賺到便宜”的做法，一些中國司機試圖欺騙Uber的新司機注冊系統(tǒng)，通過使用虛假的資料注冊Uber司機賬號，這樣就可以多次獲得新司機獎勵。

　　Uber愛恨交織

　　對于刷單行為，被刷的Uber恐怕也是愛恨交織。

　　一方面刷單在某種意義上繁榮數(shù)據(jù)，為融資添柴加火。另一方面運營平臺被騙走真金白銀，降低了對用戶需求的認知。針對猖獗的刷單行為，Uber也在不斷地更新自己的反作弊規(guī)則。

　　在Uber看來，“當你的市場規(guī)模變得夠大了之后，你就需要盈利，這是必然的”。在中國，Uber需要面對的問題是如何把顧客價值轉換成利潤，并迅速學習如何在中國特殊的競爭環(huán)境和市場環(huán)境中生存，畢竟“在中國市場，如果你不是來自中國，你在這個市場必須保持謙虛”。

　　2015年6月 Uber CEO Travis Kalanick 宣布將加大對中國市場的投資，并募資 10 億美元以應對中國租車市場的補貼大戰(zhàn)，Uber 中國的持續(xù)高補貼在短時間拉高了訂單量，由于存在大量的空單，Uber 中國的交易量遭到了投資者的質(zhì)疑，募資計劃舉步維艱。

　　由于訂單量和公司的估值息息相關，Uber 對于中國市場存在的刷單問題仍舊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(tài)度。雖然訂單量虛高能夠獲得美國投資者的青睞，卻很難在中國資本市場有何戰(zhàn)略，Uber 中國的 10 億美元募資計劃受挫，新一輪募資計劃暫未達成任何投資意向。

　　Uber表示，Uber在中國市場的虛假訂單比例不到10%，“遠低于”競爭對手，而且與其他市場在服務起步階段的虛假訂單比例相當。Uber通過一封電子郵件表示，Uber期望在“短期內(nèi)將虛假訂單比例降至低于0.5%的可接受水準”。

　　滴滴快的立馬反擊，稱滴滴快的擁有一支反欺詐團隊和“非常強大的反欺詐系統(tǒng)”，而且滴滴快的的司機獎勵遠低于其他公司，因此滴滴快的“幾乎沒有虛假訂單”。另一家乘車分享公司易到用車尚未對此置評。

　　而作為解決刷單問題的對策，Uber更新了自己的補貼規(guī)則，由上周的85單至少6000元的保底補貼，變成了基礎車費翻倍的補貼。派單規(guī)則也從派單給最近的人，變?yōu)樾》秶S機派單。

　　盡管這并不能完全杜絕刷單，但至少使得扎針難度變大，刷單人的訂單容易被派給非刷單司機，產(chǎn)生多次取消行為后，會被系統(tǒng)讀取封號。而補貼規(guī)則的變化，讓原先單純刷訂單數(shù)量的行為失去了意義，如果訂單金額低，即使單數(shù)達到，也無法獲得高補貼。

　　除此之外，Uber最新更新版本中還加強了封號的力度。小距離單過多、虛擬運行、搭乘同一司機兩次，同一個手機登錄不同賬號，都容易被封號。而且封號常以封手機串號的形式出現(xiàn)，一旦串號被封，無論手機登錄哪個賬號，賬號都會被封。

　　Uber新規(guī)則出來之后，刷單現(xiàn)象的確有所減少，一方面是獲得補貼的難度和力度都比不上從前，另一方面是封號的嚴厲程度遠超從前。但是刷單的世界，總是不斷有人因為利益加入進來，而老手和職業(yè)刷單人也總能找到新的漏洞和方法。

　　我們都知道，作為互聯(lián)網(wǎng)“新貴”企業(yè)，Uber和同行對傳統(tǒng)出租車行業(yè)的顛覆和迅速擠壓，一方面讓它們博得喝彩，另一方面也讓它們成為出租車司機的“公敵”，Uber模式在全球各地都遇到了監(jiān)管和商業(yè)爭議。

　　實際上，不僅是Uber，中國專車市場上的其他成員都在為了生存而學習改變身段：滴滴快的在“滴滴企業(yè)版”的基礎上推出“滴滴政府版”;7月1日易到宣布開發(fā)政務用車平臺，向中國國內(nèi)三線以上城市各級黨政機關推廣。

　　法律監(jiān)管漏洞

　　刷單現(xiàn)象的背后，是用戶注冊過程中的種種漏洞，Uber方面難道沒有監(jiān)管?而司機利用Uber專車管理的漏洞，一個人用兩個手機冒充乘客制造假單，或從網(wǎng)上購買刷單服務騙取補貼行為是否構成犯罪?對此，上海紐邁律師事務所律師方正宇認為，目前來看，司機利用假訂單騙取的補貼金額尚不構成詐騙。

　　方正宇表示，以前曾有人利用銀行或金融的管理漏洞騙取財物，被以詐騙罪處理，主要是看涉案金額和行為的惡劣程度。

　　“如果Uber和司機之間簽訂的合同有明確規(guī)定，司機不能利用兩個手機自己給自己下單，那司機的行為是違反合同約定的。Uber可以封鎖司機賬號，或與司機解約，并要求其返還違規(guī)獲取的補貼?！狈秸钆e例說，像微博上有很多抽獎活動，規(guī)定一人只能轉發(fā)一次，但有人利用自己的小號不斷轉發(fā)，增加中獎機會，“這種行為可以說是違規(guī)的，是不道德的，但主動惡意性還達不到詐騙的程度。企業(yè)自身的市場營銷行為被有心人士鉆了空子，企業(yè)應自己拿出措施，完善規(guī)則?！?/p>

　　而對于網(wǎng)上的職業(yè)刷單人和團隊提供虛假乘客賬號幫助司機獲得接單補貼，并以此獲利的行為，方正宇認為，如果制作刷單軟件或提供刷單服務的個人或組織，達到一定組織或規(guī)模，根據(jù)其惡意的程度、行為性質(zhì)和涉案金額可能構成犯罪?！盎蛘哒f有的人用假信息購買Uber司機賬號，再購買刷單軟件或服務，蓄意騙取Uber 的高額補貼，也可能構成犯罪。”

　　近日，有部分司機圍堵并打砸了“Uber杭州車主之家，原因是一些司機被封了號;無獨有偶，前兩天，杭州不少滴滴專車司機也遭遇了封號，并導致了許多司機的不滿。兩大打車軟件接連出事，記者了解到，司機之所以被封號，主要是因為有人“刷單”。

　　Uber駐北京發(fā)言人表示：“Uber嚴肅對待欺詐行為，一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，Uber便永久撤銷司機和用戶的賬號?！边@位發(fā)言人還表示，Uber用多款工具監(jiān)測欺詐行為，并且擁有一支專門的監(jiān)測和系統(tǒng)改進團隊。

　　針對刷單問題，Uber近期在最新版本中加強了封號力度。系統(tǒng)將監(jiān)測小距離單過多、虛擬運行、搭乘同一司機兩次等疑似刷單行為。一但被系統(tǒng)判定為刷單，將永久封停車輛。

　　通過系統(tǒng)監(jiān)測可疑訂單的措施的確能夠遏制刷單行為的增長，但系統(tǒng)判定也難免造成誤傷。此次Uber杭州車主之家被砸事件也疑似起因于刷單被查，但是否與北京封號事件一樣是系統(tǒng)誤判，目前仍不得而知。

　　關于被封號的原因，李先生與其他司機得到的解釋是公司系統(tǒng)監(jiān)測存在可疑訂單，即“刷單”。但李先生等司機“叫屈”：“我天天起早貪黑，從來都不刷單，不知道這可疑訂單是哪來的。我們都懷疑公司就是想無理由把我們辭退?！?/p>

　　Uber中國企業(yè)傳播負責人黃女士表示，公司封號是有證據(jù)的，Uber專門設置了反欺詐團隊，從后臺多維度實時監(jiān)測司機的運營過程，如果有可疑行為就會馬上警示風險，并記錄下來。

　　“想當初，監(jiān)管手段沒這么復雜，造假非常容易?，F(xiàn)在偽造訂單越來越難了?！崩钕壬f。